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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숩준/彬竣-嚮哨】失落餘燼(2) 본문

[彬竣.숩준-嚮哨]失落餘燼

【숩준/彬竣-嚮哨】失落餘燼(2)

orange4022 2023. 3. 30. 00:22

崔然竣走出邊境後就隱身在一片樹林之中,他閉起眼睛習慣性的先用敏銳的聽覺判定敵人的方向與行動,他在哨兵裡五感數值都很優秀,但還是有最優秀的感知,崔然竣就屬聽覺與觸覺方面最靈敏,進入戰場之後他會先站在高處像隻豹貓一般俯瞰掌握狀況,接著閉起眼睛將所有專注力放在自己耳朵上,他的耳朵會在這期間快速煽動,他可以聽到遠處車子駛過的聲音、樹葉飄落在頭髮上的聲音、因為緊張無意識的吞嚥口水的聲音、踩在泥土上並壓低自己身體的走路姿勢,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可以鎖定敵人狀態與位置,身手矯健的疾行,在百分百可以置人於死地的距離,判斷要發出弓箭或者配置的槍械,出手即斃命,敵人還沒意識過來就已死絕,一整個區域不消幾分鐘就能滅掉,這一切行動只在普通人的眨眼之間,連他的衣角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有他輕鬆地對著一片染血的泥濘微笑的模樣,連其他的哨兵都只能感到毛骨悚然,慶幸自己不是他的目標。

 

但今天他有些反常。

 

他閉起眼睛聽到的是許多雜訊,所有的聲音都混雜在一起,就像是收訊不好的收音機,還會發出刺耳的鳴響,他忍不住用雙手摀住耳朵,這讓他想起他剛覺醒還未接受過任何訓練的時期,他無法從容的過濾任何感知,只是讓強烈的感知不斷的灌輸到他體內,最後他會因為這些太過龐大的資訊而陷入神遊狀態,崔然竣感覺自己踩在樹梢上的腳也無法使力了,他想趁自己有意識時先退出戰場,但只是移動身體就發現自己止不住的在顫抖,體內的血管在不停沸騰燃燒著,只要他再繼續動作炙熱的血液彷彿就會從身體裡爆裂開來,他最後無力地從高處跌落到地上,硬拖著身體想躲進相對安全的隱密草叢裡,但發現只是抬起一根手指都很吃力更不要說大範圍移動了,害怕被敵人發現的恐懼也讓他的身體越來越沉重。

 

藥,他必須得吃藥。

他躺在地上往自己胸前內裡的口袋裡摸去,但痛苦的感覺使他不停發汗,體內滾燙的血液全往下腹集中讓他腦袋無法思考,他很清楚自己是起了結合熱,之前就有些徵兆但吃了藥都還可以控制,剛剛進入戰場區域時以防萬一他也吞了幾顆,但身體狀況顯然已經失去控制,再繼續這樣下去他不是被敵人發現被一槍打死就是因為挺不過結合熱而死。

 

就在絕望的看著蔚藍的天空,喉間因為體內太過痛苦的騷動而發出輕微的哽咽,忽然鼻間灌上一股馨香,那味道帶著薄荷的涼意卻甜蜜的膩人,他本能的舔弄著嘴唇想去品嚐那股香甜,這好像讓他感覺放鬆了一點,但體內卻更緊繃了,直覺他好像從哪裡聞過類似的氣味,只是他當時還不覺得這味道甜膩,只是無可奈何的厭惡。

 

「……然竣哥?」

 

迷濛的眼睛裡映出了崔秀彬的臉,他皺著眉頭看著他的時候依然是那副感到困擾的模樣,他此刻沒有力氣與他針鋒相對,只是無助的想笑,下一秒他立即想起什麼似的搖著頭,眼淚隨著動作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不…崔秀彬…你…唔…千萬…別…過來……不要…碰我……」

 

崔秀彬看著躺在地上哭泣的崔然竣,他整個人都在不住的顫抖,汗水將他褐色的兵服浸濕了,他的腰身不耐地依靠本能扭動著,他上課時聽過哨兵起了結合熱的狀況,只是他不知道原來哨兵起結合熱時的姿態是這麼誘人的。

 

崔秀彬抬起頭望著四周,他今天原本是不在出戰名單裡的,但是想到這次任務是在樹林裡,參與的哨嚮眾多,是他可以躲在某個角落打混的一役他就選擇出席了,剛剛也是在找安全的地方藏匿,但才開始沒多久就被一陣香味吸引才發現崔然竣倒在這裡。他們待的地方沒有遮蔽物極度不安全,離這裡最近的就是草叢裡了,崔然竣看來是動彈不得,他雖然討厭他但身為嚮導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哨兵死在自己眼前,他在他身邊蹲下身探望他。

 

「然竣哥,你動不了是嗎?」

崔然竣盯著他緊皺著眉頭沒有辦法回應他。

「我只是扶你到草叢裡就好,好嗎?」

崔然竣聽到他這麼說繃起了身體。「你…不懂…我是什麼…狀況嗎?」

崔然竣太過虛弱,連講話都要不成句子,崔秀彬嘆了口氣點頭。

「我知道,我有吃藥,不會受你影響的。」

崔然竣搖搖頭。「我也…有…吃,但是……我變得…好…奇怪…」

崔秀彬咬了咬唇,再繼續下去連他都會有危險,他不由分說地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橫抱起身,一抱起他就驚訝於他身子的纖細,他平常氣勢強大總讓他忽略這個事實,此刻在他懷裡微弱的掙扎也一點效用也沒有,鼻間一股好聞的味道一直令他想將自己埋入他懷中,那是他從前厭惡的杏仁味,但此刻卻混和濃濃的香草味,變得像是毒品一般使人淪陷。

 

好想吃了他。

 

崔秀彬將他抱到安全的草叢地板上,還細心脫了自己的兵服外套墊在他身下,以防他感到更不舒服,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他反而能更冷靜的面對,思緒比平常更加清楚,導師們都說他雖然沒有幹勁但是卻是實戰體質,只是這種不穩定性也令他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嚮導。

 

但又不是他自願要當嚮導的。

 

崔秀彬將他抱起身時的溫度與他身上的氣味使他越加無力了,這其實不是典型的結合熱症狀,課堂上教導的應該只是會產生對性的渴求,但沒有無力的症狀,到底為什麼他會這樣呢?他是不是病了?

在崔秀彬要起身時他的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拉扯住他的衣角,用他本能的最後一絲力氣開口。

 

「救我…嗯…啊…救救我……」

 

就算他很清楚明白對方是那個討厭他的崔秀彬,縱使精神抗拒,體內蠢動的渴望也使他再也沒有選擇。

 

崔秀彬看著他脆弱迷濛的眼神,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現在這一帶應該也只有他這個嚮導能拯救他,可是崔然竣明明也很討厭他的,雖然外表維持冷靜的姿態但他也開始動搖,他嘆口氣低下身湊近他的臉。

 

「然竣哥,我到底該離開你還是該拯救你,你自己選擇吧。」

 

雖然知道崔秀彬外型很俊美,但此刻離得這麼近他內心居然起了一陣陣悸動,極度渴望他的感覺更加強烈,他深吸了口氣想推開他,但只是碰觸到他的胸口,嘴裡吐出的不是拒絕而是不住的嬌喘,體內的不適感使他陷入了混亂裡。

 

聽著崔然竣的喘息聲,崔秀彬感到口乾舌燥,他只能不斷吞嚥下口水,現在只有與他做肉體的結合才能暫時舒緩崔然竣的症狀並使他脫離險境,但崔然竣從此以後就只能與他結合了,在這種情況下做了綁定他肯定會恨他的,他很清楚這一點,但他緊貼著他下身的磨蹭卻也使他起了反應,完全跟不上思考進程,他扼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嘴,猶豫又緩慢的湊近他的唇,崔然竣喘息著,在他試圖掙扎時狠絕地吻了上去,雙唇粗魯的糾纏他迫使他與自己交換唾液,在嘴唇深吻間牽引起煽情的銀絲,手探入他的下腹,輕易將他的褲子褪去,握住那早已脹大的腫脹部位,毫不憐憫的握著柱身上下撸動,太過快速的頻率與力道引裡崔然竣一陣的顫慄,與他的肌膚緊貼,被他碰觸的每個部位都不斷有快感襲來,衝擊著他全身上下的細胞,他想咬緊下唇但唇齒又再度被崔秀彬撬開來,他只能讓喘息在他的齒縫裡洩漏,崔秀彬將他身上的軍服拉扯開來,用溫熱的嘴唇含住他胸前的乳首,唇齒啃咬逗弄著,在他身下的手卻沒停下來,雙重的刺激使他弓起腰身,在意識崩塌前在他手上射了出來,白色汁液沾濕了他的身體,他因快感而眼神渙散,全身透著撩人的粉色,腹上沾染的液體像是自己創作出來的作品,過於情色的畫面衝擊著崔秀彬,崔秀彬扯住他的雙腿強制將他屁股抬起,讓他不停開合的後庭完全嶄露在自己眼前,這個動作讓崔然竣差點沒尖叫出聲,太過赤裸的恥辱感受讓他開始抽噎。

 

「啊嗯…別…拜託…」

別這樣對我。

理智不停地推拒,但是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

他需要他。

 

崔秀彬聽不到任何聲音,他低身舔弄他私密處的脆弱,將口中的唾液用舌頭帶進去,嘗試一點一點濕潤他,在穴口舔弄著的舌頭彷彿一隻好奇探入的蛇,不停地鑽入他的敏感裡,想將他完整撐開並吞噬入肚。

崔然竣摀著嘴太過刺激的快感襲擊著他敏銳的五感,他開始害怕了,他扭動著腰身想轉身逃離,但一雙手鉗住他的腳踝用力將他往自己身上拉了回來,崔然竣一晃神就被崔秀彬抓進懷裡,他清澈的眼睛充滿慾望但又堅定的注視著他。

 

「別逃,逃開我你就會死在這裡。」

 

他知道崔秀彬是認真的,他也只是想要拯救他,但這卻讓崔然竣更加害怕了,崔秀彬抬起他的腳舔吻他的大腿內側,做一個安撫與暗示的動作,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緊盯著他,就像在草叢裡盯著獵物的狼,而自己只是一隻體型嬌小的狐狸,被狼的大掌禁錮著讓他慢慢撕吞入肚。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他閉起了眼睛,嘗試忍耐刺激,忽然一雙手輕柔的撫上他的眼皮,低沉而溫柔的嗓音暖暖的竄入他的耳裡。

 

「然竣哥,身為嚮導我必須疏導你…」

「對不起。」

 

穴口被硬物抵上了,感覺自己也正渴望的收縮著迎接他的進入,並不似他嘴上的溫柔,他猛然挺進到最深處,被撕裂的感覺夾帶著欲仙欲死的舒爽,疼痛卻深深感到滿足,肉體漸漸的放鬆開來,內心的愉悅隨著體溫升高,崔秀彬身上的甜膩薄荷味也使他想舔吻他,他急躁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鎖骨處或輕或重的啃咬著,就像嬰兒初嚐甜品那般。

他在他肌膚上的每個啃咬都帶著毒品的氣味催促著他,崔秀彬開始猛烈的擺動臀部,在他體內的每一下進出都刺激著他的敏感點,他伸出手撫過他的胸口,扣住他的手將他調整為更好衝刺的體位,亂無章法的在他體內律動抽插,結合處的炙熱讓他們更加渴求,兩個人融合的氣味也使他們沉醉,崔然竣感覺自己全身細胞都在猖狂的接受著崔秀彬的一切,除了他以外他已別無所求,他嘴裡發出破碎的呻吟,崔秀彬將他翻了過來改為背後式,推進時摀住了他的嘴不讓他放出聲音,但在他體內的擺動卻更劇烈了,崔然竣忍受不了的大力咬住他的手掌肉,崔秀彬吃疼的發出低吟,懲罰似的用四指完全包覆住他的陰莖,大拇指在前端給予更劇烈的前後刺激,不斷滲出的淫液滑落他光滑的大腿,也將崔秀彬墊在他身下的衣服弄濕了一片。

 

「秀、秀彬…好…舒服…再……多給我一點…」

 

崔然竣的索討混在崔秀彬的掌心裡,崔秀彬額上滾下了汗水滴在他的背脊上,他舔了舔上下唇瓣,眼神變得更加貪婪,他撫身啄吻他的後背,還小心的不在上面留下痕跡,吃進自己汗水的鹹與他身上的甜美,他將他翻過身面對自己,唇湊近他的耳畔。

 

「然竣哥…」

 

崔然竣微微睜開眼睛望著崔秀彬,無盡的心動使他不受控制的又再分泌出更多愛液,體內又升起一股悶悶的躁動,崔秀彬將他一隻腿抬高,這個姿勢方便他挺入到他更深處,接著又是一陣操碎他的律動。

 

忘記是第幾次的高潮,直到崔然竣全身軟綿綿的暈在崔秀彬身上時他們都沒想從彼此身上分開來,崔秀彬親吻著他白皙的身體卻克制著不留下痕跡,他依戀的從他體內抽開來,崔然竣已經失去意識,他的體溫依然很高卻比之前緩和許多,他能放鬆的身體就是個證明,崔秀彬將他大腿上的體液全數擦盡,將他整理好才用外套將他包覆起來抱起他回到塔裡。

 

當塔裡的人看到崔秀彬抱著他進了恢復室都極為吃驚,雖然始終不知道原因,但他們都知道他們性格不合,兩個人一冷一熱對任務的態度也完全不同,他們都覺得他們是屬性最不合的哨兵與嚮導,肯定是最差勁的組合,而這也是崔然竣第一次任務失敗。

 

姜太顯雖然這次沒有參與任務,但是聽聞崔然竣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到塔裡,想起他最近與自己說他身體不適還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當時沒有想太多,但將一切連貫起來以後他起了不祥的預感,於是他又進塔裡等待著崔然竣回來,一看到崔秀彬抱著他進來時他的反應比誰都快,他立即湊近時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崔然竣的氣味,他與崔秀彬對上眼。

 

「是你救了他嗎?」

 

崔秀彬沒有回答姜太顯的問題,只是筆直的往恢復室前進,他把崔然竣交給醫務室裡的人,面對著導師們像審罰犯人的詢問,平安無事則已像這樣突發事件就需要仔細的詢問,尤其他們都是還沒有結合綁定的哨兵與嚮導,經驗也比較不足,問的問題無非就是對嚮導的那些制式問題,你對哨兵做過什麼疏導,肉體的或是精神的,有沒有用觸手介入哨兵的精神圖景,有任何的異常通通都要交代清楚,崔秀彬在人群的混亂中一直沒有發言,最後只是悄悄嘆了口氣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他起了結合熱,為了拯救他我與他做了肉體結合,但沒有做精神結合。」

「他說他有吃藥但他無力的很異常,我剛剛摸他口袋裡有他的藥,請仔細替他檢查吧。」

「我該說的都說了,就先回去了。」

 

崔秀彬特別冷靜的鞠了個躬就往外走,一打開門崔然竣的親友們都警戒又好奇地盯著他,他一語不發的走到姜太顯面前對著他點了點頭才離開。

姜太顯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剛剛那個眼神透著滿滿歉意,他一直都知道他們雖然看似不合,但其實他們是塔裡最了解彼此的人,敵意越深就越在意這是百年不變的真理,身為嚮導他們比起哨兵更能本能的治癒自己,此刻需要擔心的恐怕不是崔秀彬而是崔然竣吧,姜太顯也只能繼續在恢復室外等待了。

 

 

崔秀彬回到家,哨兵與嚮導在覺醒的時候就會被送到塔裡來開始獨立生活,這事實上也讓崔秀彬不適應,他按出答錄機錄下的留言,讓家人們關心的話語迴盪在家裡,他癱在沙發上深吸了口氣。

 

身體感覺輕鬆不少,通常這種時候他都要開始找藥片的,但不依靠吃藥他也不再顫抖了,閉起眼睛就會想起崔然竣攤在自己身上隨著他的律動擺動腰肢的樣子,他得到了崔然竣所以他不再需要吃藥了,但肉體的解脫卻使他的精神更加沉重,他必須一直忍耐才能不去想崔然竣,當打開塔的門時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讓他質疑自己怎麼有資格待在他身邊。

 

他閉起眼睛在他的精神圖景裡他又看到那個沉睡著卻發著光的崔然竣,一隻龐大的狼突然從暗處出現,他蹲在崔然竣腳邊與他一起沉沉睡著,崔秀彬懼怕的看著他們,卻也覺得那隻狼很可憐,牠原本可以更加意氣風發的,但牠現在因為自己變得脆弱,而牠藉由沉睡正在慢慢恢復崔秀彬的精神狀態。

 

不知道崔然竣的精神圖景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那裡面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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