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竣/숩준】MESS

-18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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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臭氣熏天的黑色塑膠袋上，只要稍微移動身體就會發出惱人的窸窣聲，崔然竣卻愛極了那細碎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裡讓他感覺稍微不那麼寂寞，今夜的天空沒有星星，一旁還有不知道被哪個父母丟棄的破爛小熊，小熊的頭有一個大破洞，他緊緊抱著小熊殘破的手臂時，棉花會隨著動作不停從它腦殼裡抖落下來，在這夏季裡像極了寒冷的冰雪。

 

他們都像垃圾一般被丟棄在這個蟬鳴作響的夏季裡。

 

忽然有一隻男人的手殘忍的往小熊開了縫的頭裡探去，棉花被他的大掌全數掏出，男人拼命地把棉花往他身上扔，一片片的雪花遮住了他的視線，當定睛時他看到小熊塌扁了一半的頭，眼睛扭曲著望著他，好像在斥責他沒有好好保護他，心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

 

住手、給我住手。

 

伸出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男人轉過頭，他對上他那雙毫無光澤的黑眸。

「為什麼要替娃娃哭？」

男人用掏光棉花的手將他拉起來，望著他滿身的骯髒一瞬間露出嫌惡的表情，崔然竣這才發現自己在流淚，嘴角被毆打過後乾枯的瘀血都要化開來了，眼淚的鹹讓傷口隱隱作痛。

「我沒哭！」

大聲地斥責他，這個吼聲讓行人往他們這裡看了一眼，但因為太陰暗大部分的人都不敢看清更不想靠近，男人在黑暗裡露出好看的笑容，他的大拇指從他的嘴唇遊走到他的胸口。

「你要我撿走你嗎？」

男人的眼神崔然竣很熟悉，對於同個圈子的人他總是能一眼看出。

「反正都在這裡了，要先在垃圾堆裡做一次嗎？」

男人的黑眸閃耀著動搖了，看來他真的有想過，但他搖頭。

「你太髒了，我不要。」

崔然竣盯著他發現他輕蔑的眼神跟掌握著他的姿態，這個人好像很輕易的就能刺傷他，他扯出苦澀的笑刻意用他還沾著垃圾腐臭味的手抹了下他的嘴唇，湊近他說著。

「那我只要洗乾淨就可以了吧？」

男人用力地扣住他的下巴，讓崔然竣吃疼得瑟縮了下，他的力道有些粗暴，但他俯身靠近他將他頭上的已經變黑的棉花溫柔地揮開，對他笑得人畜無害，在崔然竣因他的笑容而恍神時，男人一手提起他的腰讓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並狠狠得吻上他的唇，強烈的深吻讓崔然竣想掙扎卻發現他扯不開這個男人，他只好用力地咬下他的唇，男人的血混著他嘴角的傷，兩個人的血液像是在他們嘴裡交換並再度融於彼此體內，似乎會在彼此的血管裡發疼。

 

崔然竣被吻得虛軟，什麼也顧不上的倒在他身上，他喘息著渴望吸到空氣。

男人的嘴唇上也沾上他紅豔的唇膏，還有分不清是誰的血液，男人眷戀著血液般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後咬著他的耳骨唇抵他耳邊說。

 

「我們回家吧。」

 

總是這樣的，浪貓的家是用他嘴裡的傷換來的，逃走的時候就會帶走一些金錢，無論是飼主給的或者是浪貓自己偷來的。

無論怎麼樣他都是不乾淨的。

被男人擁抱著崔然竣看向倒在垃圾堆裡被男人弄得更壞的小熊，這個夏季的雪是某隻熊內臟裡的血，而他改變不了任何事物。

眼睛又逐漸發酸了。

 

 

＊

 

「哈…嗚嗯…啊哈…嗯…」

 

崔然竣雙手被男人用繩子綁著架在房間的牆上。

下體濕漉漉的淫靡聲伴隨著他細碎的哭喊跟喘息變得淫蕩起來。

用力撞擊在他體內的快感讓崔然竣支離破碎，男人像是瘋了似的要著他，他握著他渾圓發紅的膝蓋不讓他退縮，直搗他Ｇ點核心的碩大都讓他只能瘋狂弓起身子顫抖著，本能的將他吃得更緊。

 

「不……嗯唔……痛……不要……不要了……」

太過強烈跟不停貫穿的快感會變成一種痛苦，愉悅的感覺會轉變成痛意，男人扶著他的腰抬高他的腿更用力的往他內臟裡撞擊，男人沒有使用潤滑液跟任何保護措施，但崔然竣也早就習慣了粗暴的做愛方式，他依然高潮到要射不出東西來了，但這個男人在他體內還不斷在脹大，沒有因為時間而消退，他搖頭求饒著他不要再繼續了他後面快要壞掉了，但男人越是聽到他求饒就更故意地扣住他的大腿往他深處頂弄，手掐住他的陰莖前端讓他不停灌上接近痛楚的快感卻無法發洩出來，崔然竣口水都來不及吞嚥進去全都滴落在自己胸膛上，最後嘴唇乾燥讓他極度渴望接吻，但男人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拒絕了他，在迷糊之中崔然竣咬破了自己的唇吸吮著自己嘴唇流出的鮮血，血腥味意外的很香甜，男人察覺到這才又湊上來彷彿在搶他口腔裡的血液似的吻他，他稍微拔出自己一點又一次往他深處裡送，太過煎熬的感受讓崔然竣不受控制的翻白眼顫抖著，腹部一陣酥麻發酸，他抽蓄起來，從他的腿間流下了鮮血，男人放開了掐著他陰莖前端的手，好像連射出的東西都混著淡淡的粉色。

 

他全身都是他佔有過後的痕跡，因為跪著被強迫口交膝蓋也通紅了一片，但男人從他體內拔出來的時候開合的後庭已紅腫的沒有知覺。

男人盯著他被自己弄得一身的狼狽，他靠近他在他頸窩輕笑，笑起來的聲音低沉卻好聽得不可思議，還模糊著陶醉在他的嗓音裡時，頸上一股被利物深深刺進體內的感覺讓他的意識從迷糊又回到現實。

 

好痛，整個人都像在燃燒一般，他壓著他的身子也讓他發軟，男人往他後庭裡又塞了一個震動的玩具，乳頭夾夾住了他敏感發紅的乳尖，目的是為了讓他保持清醒。

 

「嗚嗚…唔嗯……不……啊嗯……」

好累，好痛苦。

他掙扎著睜開眼看到男人認真地撫摸著他的頸子，然後拿出了刺青機，崔然竣想尖叫但喉間立即被他的手掐住了。

 

「你知道嗎？我還蠻喜歡你的叫聲的。」

 

崔然竣睜著眼看著男人的笑忽然恍惚起來，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無法在一個男人身下存活的感覺，從前那些買走他的人都是他的囊中物，他欺騙著他們然後等他們發現時抓著一箱現金逃離，再把那些偷來的身外之物揮霍光，接著再到路邊的陰暗角落去抓下一個替死鬼。

 

但這個男人危險的讓他害怕了。

崔然竣突然摀著臉笑了起來，他極度痛苦的時候反而會一直笑，怎麼也哭不出來。

 

「沒事的，所有的疼痛很快就會過去了。」

 

男人的手按在他性感漂亮的鎖骨處下開始進行刺青，但也許是他讓他體會過接近快感的痛楚，胸上的刺青反而也沒這麼疼了，但血還是從他太過稚嫩的皮膚微微滲出，男人在他胸上刺了一個名字。

 

Ｓｔｅｖｅ

 

「好了，現在你是我的了，我可以把你洗乾淨了。」

崔然竣臉色刷白，渾身顫抖著發冷，他剛剛進門時看到客廳白板上貼著一個連續殺人報導，自己看過這則報導，這個事件在他們這區很有名，因為殺人魔總是挑選男技下手，屍體的身上都有一個寫有Steve的刺青，而且最詭異的是他們被法醫鑑定過後，無論從刺傷的部位還是凶器，都顯示他們是自殺身亡的，要不是因為很多被害者的身分跟刺青相同否則不會被視為是他殺案件。

 

「你是那個Steve？」

 

男人將他拉起來擁入懷中，像在抱珍貴的熊娃娃一樣。

 

「崔秀彬，叫我這個名字。」

 

在他懷中很溫暖，他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繩子，綁得太緊已經被勒出紅色痕跡，在他白皙的肌膚上多添加了一道艷紅，仔細將他腿上的血擦乾淨，將渾身無力的他抱進了浴缸裡，那個留有他名字的刺青疼得讓他抓緊他的手，崔秀彬抹著泡泡的手環著他的腰及後背安撫著，把他體內自己留下的東西清理出來，崔然竣連坐也坐不穩，但也什麼也不需要做只需要攀在他身上就好。

被這樣溫柔的觸碰好像滿身的污穢也會被這雙大手全數抹去。

但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別傻了，你滿身的污穢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不知何時他又會變成足以殺死你的魔鬼。

 

「崔秀彬…」

「嗯？」

崔秀彬輕輕的回應他的叫喚，崔然竣忽然鬆了口氣。

 

終於有人拾起他並且願意終結他混沌的人生了，他可以不再欺騙誰也不需要逃離誰，只要他想他輕易的就可以讓每個人愛上他，但在這些愛著自己的人面前，他至今也沒有勇氣告訴他們他心底的願望。

 

「殺死我吧。」

 

水聲在他耳邊響起。

 

「嗯，好。」

 

崔秀彬再度輕輕的回應他，崔然竣鬆了口氣，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崔秀彬肩上。

因為活著太痛了，他咬住他的肩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